夏日雨后的黄昏,倦鸟归巢,落日红得像一个巨大的草莓,淡淡的光芒映在一个男人裸露的宽厚脊背上,余晖与他背上的汗珠发生化学反应。我眼前一片烟雾迷蒙,没来由的一阵心旌荡漾。
我把脱下来晒在草地上的衣服抓起来,挡在胸口,朝前靠了靠。他在我左前方的几米之外,一丛巨大的芭蕉挡着我,我可以从容地查看他的举动和神态。那是一个颇有规模的花圃,他正给一些西府海棠修枝,墨黑的眉毛舒展,眼底脉脉含情,像对着情人,嘴里还在喃喃说话。
我喜欢对花朵痴情的男人,八卦书上说,这样的男人要么风花雪月,要么善良淳厚,我在心底暗暗期望他是这两种的结合。